(五百五十二)突破口
小說: 願與君長安 作者:路人饮奈何 字數:2004 更新時間:2019-09-22 01:51:26
兩個月後,穆青帶著消息回來了,而那位被白逐秋救回來的女子也有了些許好轉,已經可以與他人對話了,只是說話的時間長了仍舊有些不清醒。冷何弈和遲沐在午後來到蘭溪閣,知曉此事的大家都很開心,特別是在此之前剛來不久的百里菏澤。
「主子,我聽說你和冷王爺成親了?」白行羽拉著遲沐的手往裡走,東問問西瞧瞧的很是好奇。
「是,有一段時間了。」遲沐紅著臉,露出甜蜜的笑,這讓跟在兩人身後的百里菏澤很是不爽,他用胳膊捅捅冷何弈,用眼神示意他往那邊走。
「沐兒。」冷何弈見狀突然叫住遲沐,並快步走到他面前,微微彎腰。
「嗯,什麼事?」遲沐回頭,正好對上他帶笑的眼神。
「我去那邊有點事要談,很快回來,你去前面涼亭等我一會兒。」順著他的手向東看去,一六角小亭隱藏在翠色間。
「好。」遲沐應了聲,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後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唔。。你早點回來,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
「知道了,我走了。」冷何弈快速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早就等到不耐煩的百里菏澤很不湊巧的看到這一大口狗糧,本就內心不爽的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一掌把身旁半人高的假山石打成兩段。
「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冷何弈,現如今變成了一介妻奴,不知冷家列祖列宗會作何感想。」瞥見遲沐走遠了,他才敢出口諷刺。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幼不幼稚,我和沐兒成親天地為證日月為鑒,又有長輩做主,而且我媳婦兒我不寵著難道你寵?」冷何弈毫不客氣的還了一個白眼,又沖他挑釁一笑,朝小路深處走去。
走進一處更為偏僻的院落,除卻陪著遲沐的白行羽和白夜徊外,其他人都在這裡,甚至還有些不認識得人,但他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並不放在心上。
「三哥,這邊坐。」冷梓皓揮揮手,拉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既然人都到齊了,穆閣主麻煩您把調查到的與我們說一下。」
穆青抬眸看了一眼冷何弈,並不吃驚他居然還活著,不是因為他調查過,而是有種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隨即,他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放到蓮岳面前,「這是林家的族譜,你多少應該看過。」
蓮岳隨意翻了翻,很快就合上冊子,「我見過,但這本我沒看過,林家家大業大,族譜也不可能只有這一本,不過從舊跡編纂方式來說,這本算是年代比較久遠了。」
「沒錯,你們看這裡。」穆青又往後翻了幾頁,指了指出現林柔這個名字的地方,「我派人查了這些同名同姓的人,基本都找到了她們的墳。」
「可以確定是本人嗎?」肖不凡摸著下巴,微微皺眉。
「基本可以,要知道有些死了都上百年了,實在很難查證。」穆青聳聳肩,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說的才是重點,我剛才說了這些林柔我們都找到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宮裡那個林柔果然是假的。」百里菏澤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那豈不是無從查證了。」冷梓皓兩手一攤,沒了辦法。
「你沒辦法不代表他沒辦法,難道不是嗎?穆閣主。」冷何弈用指尖敲擊桌面,頻率與心跳合為一體,敲打在所有人心上。
「沒錯!」穆青打了個響指站起身,慢慢走到啞女身旁,她有些恐懼的看著他,下意識往紅袖懷裡躲藏,「我說過這天下沒有穆閣查不出的事,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林柔的真實身份我已經知道了。」
「真的!那太好了!你快跟我們說說!」要說這裡面最開心的莫過於肖芷傾了,而且一早聽聞肖芷誠已經說服肖東序的事,無異於雙喜臨門喜上加喜。
正當穆青眉飛色舞的說著艱難的調查過程時,把臉埋在紅袖懷裡的啞女探出半張臉,她靜靜的聽著,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力氣大到手上的傷口崩開,繃帶上暈染開逐漸加深的鮮血,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破繭而出。
遠遠的,就聽見涼亭那裡傳出幾聲悅耳的歡笑,一身白衣如雪的遲沐在花紅柳綠的美人堆中特別扎眼,再加上那明媚的笑容和爽朗的笑聲,更是讓冷何弈移不開眼睛。他只得放慢腳步緩行,走的進了才發現他們討論的居然是自己。
「沐兒,你們在說什麼?」他突然出聲嚇壞一眾鶯鶯燕燕,她們或捂嘴偷笑或用團簽遮面,沿來時的小路快速跑開了。
「你看你,把美人都嚇跑了。」遲沐吐吐舌頭,突然想到什麼扭過頭看他,「沒想到你以前挺風流呀~那些美人都喜歡你呢~」
「吃醋了?」冷何弈笑著算是承認了,他坐到遲沐身邊,握住他的手,「別胡亂吃醋,不值得。」
「我才沒吃醋,我的條件又不是沒你好,那些個小姐姐都喜歡我呢~你呀,算是秋日黃花,已經涼了~」遲沐驕傲的抬起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逗笑了冷何弈。
「別鬧,什麼黃花不黃花的,縱使有人覬覦你,那也晚了。」他握住遲沐的手,十指相扣的同時,露出宣示主權的微笑,令遲沐的心為之一顫。
「哎,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成親了又能咋的?還不是可以鬆土爬牆麼,到時候。。嘿嘿。。」。
「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知道了嗎?」冷何弈裝作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沐兒,肖霖染的身份查出來了。」
原本還在他懷裡掙扎的遲沐突然停止動作,整個人安靜下來,他抬頭看向冷何弈,額頭觸碰到他的下巴,細小的鬍渣刺在肌膚上有些癢。
他的腦海中浮現肖霖染和繼母重疊的身影,一股憤怒和仇恨的感情被激活,「她是誰?」
「一無名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