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嵐被罰跪著看完這將近一個小時的視頻。

播放結束後，他只感覺身體變得奇怪，大腦失去思考，心臟「咚咚」撞擊著胸膛，恨不能跳出來。

斐辭走到他面前，別有意味地盯著他看：「賀筠沒碰過你？一次都沒有？」

溫易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呆愣地望著斐辭。

單看他茫然無知的眼神斐辭就明白，他還是個雛兒。

斐辭圍著他走了一圈又走回去：「可以呀，你兩年輕小夥子還沒我一個老年人活的滋潤。」

溫易嵐用盡量沉穩的語氣問：「首領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斐辭關掉投影儀，坐回他專屬的位置，單手支著下巴問溫易嵐：「有關你立功的獎勵，我問問，你想過來給我當幹部嗎？」

溫易嵐就算再沒有腦子，也大致能懂他此時的想法。

如果斐辭真想提他當幹部，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更不會詢問他的意思。

「比起當幹部，我還是更願意留在賀筠身邊，這應該也是您期望的吧？」他的身體在發軟，戰戰兢兢說出這句話。

「你倒是懂事。」斐辭嘴角微揚，心裡打著小算盤，「還有就是賀筠的生日快到了，我琢磨著想給他辦個宴會，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聽您安排就好。」

等他從斐辭那裡出來，腿已經軟的站不住了，只能扶著牆走路。

心臟跳動的聲音是如此清晰，身體器官的敏感度也被放大不少，尤其是下面某個多出來的部分，在不停往外涌著溫暖濕潤的液體。

溫易嵐停下來靠牆喘氣，脖子上的項圈在微微發熱，從他進斐辭辦公室起，這東西就在發揮著作用。

身體在發燙，呼吸也跟著凌亂，腳下像踩棉花，溫易嵐難受地用手環抱住自己。

是他太低估這項圈的作用了。

「溫易嵐。」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溫易嵐找回一絲清醒，轉頭一看，發現是北念。

他忍著身體不適，問：「怎麼了？」

北念蹦蹦跳跳走到他跟前，笑的像個孩子。

她把一個精巧的小禮盒給他，「能麻煩你轉交給賀筠哥哥嗎？」

溫易嵐猶豫幾秒鐘，還是接下了那個拳頭大的盒子，「生日禮物？」

「嗯，請務必在生日當天給他，好嗎？謝謝。」

「我還沒說答應你呢。」

「不管，你都拿手上了。」

他還想再和北念說幾句，不料項圈突然緊縮，觸電般奇異的感覺席捲全身，使得他差點沒站住腳。

「你沒事吧？這個項圈……」北念察覺了他的異樣，擔心地想要去扶他，卻被他有意躲開。

溫易嵐拿著北念給賀筠準備的禮物，踉蹌地落荒而逃。

他這副模樣怎麼可以讓別人看見，簡直有辱顏面。

幾天後，斐辭打著給賀筠過生日的旗號舉辦了一場晚宴，但實際就是在給他找對象，多的都是些上層官員家的千金大小姐。

賀筠跟隨斐辭四處敬酒，溫易嵐坐在一邊吃吃喝喝，並不想參與進去。

直到他看見某個衣著華貴的富家小姐跟賀筠有說有笑，甚至還大膽挽上他的胳膊邀他去別處交談。

溫易嵐不自覺捏碎手裡的甜點，狠厲地盯著那個女人。

賀筠像是預感到什麼，停止與人交談，側過目光來看他。

溫易嵐反應迅速地把視線轉移開，裝作沒事的樣子。

「失陪一下。」他輕輕推開女人的手，朝溫易嵐的方向走去。

溫易嵐假裝沒看見他，固執地僵著脖子看別人，像極了鬧脾氣的小朋友。

賀筠從胸前的口袋抽出紙巾，牽起他的手，給他擦餅幹碎末。

「不用你管。」溫易嵐彆扭地抽回手。

賀筠直接說出：「你是在吃醋嗎？」

「誰會吃你的醋！」

他的回話引來賀筠一聲輕笑，「和她相比，我還是更喜歡你的。」

「你噁心到我了！」溫易嵐爆紅著臉站起身，肢體動作僵硬地走開。

「噁心到走路都同手同腳了嗎？」賀筠在後面提醒他。

溫易嵐被他這麼一說差點摔倒，尷尬地調整回正常走路姿勢。

「真不是只讓人省心的狗狗。」賀筠無奈地看著他離開。

斐辭帶著賀筠去拉攏人脈，中途有高層的人單獨找賀筠喝酒。

依靠直覺存活到現在的溫易嵐可以肯定那酒被動過手腳，賀筠應該也是知道的，但他卻毫無顧忌地把酒全部喝掉。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賀筠主動找到溫易嵐，溫易嵐見他搖搖欲墜站不穩的樣子，條件反射地伸手接住面向自己倒來的賀筠。

肩膀的沉重感使他覺著不太真實，這是被依賴了嗎？

「你是傻嗎？」他小心地抱住賀筠，扛起他一條胳膊，離開會場。

回到家，因為藥效和酒勁的關係，賀筠出了一身汗。

溫易嵐把他丟到床上，轉去浴室擰一條濕毛巾過來給他擦汗。

先脫掉他的西裝外套，再取下他的領帶，解開襯衣的紐扣，賀筠全程任他擺布。

溫易嵐盯著他緊實的八塊腹肌移不開眼，摸摸自己練了一年沒啥起色的小腹，還沒來得及嘆完一口氣，身體就變得燥熱，又是那種奇怪的酥麻感。

他用手去扯項圈，破口罵：「該死的。」

力氣被抽空，溫易嵐軟倒在賀筠身上，兩個人同樣的體溫，身體在渴求著什麼。

溫易嵐咬住下唇，不一會兒，他的褲子就濕了一小塊。

他死命揪著床單忍耐，看來這次程度比前面幾次都要強烈。

賀筠沒碰過你？一次都沒有？

不知怎的，腦海里竟浮現斐辭說的這句話，溫易嵐心中生出空虛和不爽。

他撐起上半身，看著同樣被折磨的賀筠，誕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他學著在斐辭那裡看到的，分開雙腿坐在賀筠腰間，俯身親吻他的脖頸，輕輕啃咬鎖骨，手貼著黏膩的肌膚往下移動，來到男人的致命處。

他忽然特別希望賀筠能夠清醒，把他藏了一年的心思全都看明白，或許這樣，他就可以不再感到壓抑和痛苦。

他貼在賀筠耳邊，聲音低落：「賀筠，賀筠……我喜歡你呀。」

一晚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