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浴室，花潤夕彎腰將顧如酥丟到浴缸里，正準備起身就被顧如酥揪住。

「別走——」顧如酥醉眼朦朧，臉頰霞飛，唇似開未啟，看得人心馳蕩漾。

花潤夕性感的喉嚨上下滾動，他輕輕扳開顧如酥的手，聲音里充滿了情慾：「我去調水溫——」

顧如酥嗯了一聲，乖乖地放開手。

顧如酥來到噴頭下面，低聲道：

「花潤夕，你最好現在出來，否則，老子現在就把這騷貨給上了。」

適宜的溫度在指尖流淌，時間在悄然流逝，花潤夕，或者說是花翕，他得意地揚起笑容，輕聲道：「你一定忍了很久吧，我可不像你，慫包——」

令花潤夕措手不及的是，背上突然被什麼東西壓住，原來是顧如酥過來了。

顧如酥趴在花潤夕的背上，口中呼出的熱氣撓著花潤夕的每一寸肌膚：「你知道麼，我就是個懦夫——」

見花潤夕沒動靜，顧如酥的手沿著花潤夕的後背往下滑，然後摟緊花潤夕的腰，臉貼著臉道：「我一直想著，等哪天出來了，一定要把那幫禽獸宰了，把他們幾巴剁碎了喂狗，把他們統統殺掉！」

花潤夕手撫上顧如酥的臉，撫摸著道：「想法不錯，再等等，有機會實現的。」

「不！我不要等！」顧如酥憤怒道：「你老是讓我等，等來了什麼，什麼都沒等到！」

花潤夕將纏在腰上的手扳開，轉過身來，撫摸著顧如酥那張漂亮的臉，聲音勾人：「今晚，咱們先別談這個，做點其他的。」

「做什麼？」顧如酥疑惑道。

花潤夕嘴角一揚，拇指撫上那誘人的紅唇，接著吻了上去。

顧如酥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雙手撫上花潤夕的腰，然後將其往自己這邊一拉，兩人緊密相合，沒有一點縫隙。

隨著花潤夕的攻勢越加猛烈，顧如酥覺得有些無法呼吸。他推著花潤夕往牆邊去，當花潤夕抵著牆時，顧如酥佔了上峰。

他在花潤夕的口中掃蕩著，那甜甜的迷人的味道。

他的手伸進花潤夕的褲中，揉捏著那……

花潤夕翻身將顧如酥抵在牆上，仔細地看著這張臉，彷彿要將他雕刻在心上。

「我愛你，顧如酥。」花潤夕輕聲道。

顧如酥仰著頭，意亂神迷：「我也愛你。」

顧如酥說完，便將花潤夕的頭一按，翻過身，將花潤夕整個人攬入懷中，眼睛裡滿是歡喜。

他在花潤夕額頭上輕輕一點，邊吻邊低聲道「宋明，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麼——」

花潤夕將顧如酥猛地一推，掐住顧如酥的脖頸怒聲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宋明——」顧如酥嘿嘿笑道。

這讓花潤夕更加憤怒，他將顧如酥拖過來，打開淋浴噴頭，使勁沖著顧如酥的頭。

「現在清醒了麼？」花潤夕揪起顧如酥的頭髮，迫使他揚起來，看著自己。

顧如酥端詳了一會兒，緩緩道：「你不是宋明……我沒見過你。」

花潤夕被這一句氣笑了，嘆氣道「花翕呀花翕，你跟一個醉鬼較什麼勁兒！」

被這麼一折騰，花潤夕也沒什麼興緻了。他將顧如酥拎起來，見他站不穩，花潤夕只好讓顧如酥靠在自己身上，方便脫衣服，將顧如酥脫光後把水開到最大，將顧如酥全身上下沖洗一遍，裹了一條浴巾，像抱木樁一樣，抱著來到卧室，將顧如酥狠狠一摔，轉身回浴室。

當花潤夕洗漱完回來的時候，顧如酥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要不是看在花潤夕的面上，老子真想把你扔出去——」花潤夕一邊將顧如酥推過去，一邊罵道。

顧如酥不滿地哼了兩聲，扭動著身子，身上的浴巾散開，美好的肉體呈現在花潤夕眼前。

花潤夕指腹沿著顧如酥的胸膛往下滑動，在他的胸口還殘留著淡淡的粉色傷疤，令花潤夕想到撿到顧如酥那天晚上。

他解開顧如酥的衣服，全身上下布滿了淤青，傷痕，觸目驚心。

花潤夕這些年被舅舅花臨葉監禁在國外，但他從沒放棄過尋找顧如酥，更沒有放棄替顧如酥報仇。

「酥，審判日終究會來臨的，由你來決定他們的命運。」花潤夕輕輕說道。

這時顧如酥微睜著眼，將花潤夕一扯，拉入懷中，親昵道「快睡吧宋明，明早還要早起呢——」

花潤夕聽到宋明兩個字，瞬間黑了臉，他湊近顧如酥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會殺了他——」

顧如酥被花潤夕的聲音一驚，睜大眼睛，發愣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花潤夕家。

「我以為……又回到瘋人院了。」

「是麼……」花潤夕騎上顧如酥，將顧如酥的手按在床頭，冷冷笑道：「這麼看來……你酒醒了？」

「你要幹什麼……唔……花……」

顧如酥現在頭腦還有些發昏，雖然被花潤夕堵住嘴，腦子卻有些運轉不過來。

他獃獃地盯著天花板，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快制止啊——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回蕩：這隻是一個夢。

花潤夕沿著嘴唇往下舔，發現顧如酥在發愣，狠狠咬了一下顧如酥的汝頭，顧如酥驚顫了一下，頭腦清醒過來。

他不知所措道：「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花潤夕爬上來，輕笑道：「我之前怎樣？」

「我……」顧如酥一時找不到好的形容詞，他感覺，眼前這人是花潤夕又不是。

花潤夕湊過來，直接吻住顧如酥的嘴，顧如酥忙推開，坐起身來。

他揉著太陽穴，痛苦道：「你不應該帶我回來，我要去做一件事，事情一完成，我就要去找宋明，和宋明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花潤夕一聽到宋明這三個字便火冒三丈，他也坐起身，將顧如酥一把抓進懷裡，俯視道：「你知道你今天觸碰了多少紅線麼，若是從前……我會把你綁在床上，把你艹到服服帖帖的，讓你心裡眼裡身體里都只有我——這樣想來，我的容忍度還真提升不少了呢……」

顧如酥咽了咽口水道：「你不是花潤夕吧？」

「我就是花潤夕，花潤夕就是我！」花潤夕盯著顧如酥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顧如酥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他可以拒絕，卻又不想拒絕。甚至，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像某個夢的碎片，突然掉在了心頭上。

花潤夕盯著顧如酥，從他的胸中湧起一股悲傷，這悲傷是另一個人的，這就是他找了十年的人，這就是他從十歲追逐到二十六歲的人，近在咫尺。

花翕俯下頭，親吻著顧如酥。這吻如烈火，點燃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

一切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慾望和無休止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