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回到家了，謝清滿腦子還是蔣城那個吻，是清醒的，出其不意的吻，這一吻讓謝清心裡很矛盾，這樣是不對的，自己雖然喜歡蔣城，但是不盲目，這樣不公平，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那個叫安歌的女孩，都不公平。

謝清在床上滾了兩下，思緒有些亂。

「剛剛送你回來的，是朋友？」

「爺爺。」謝清坐起來，「是大學學長。」

「喜歡的人？」謝老爺子坐到謝清身旁。

「嗯。」謝清點點頭，既然決定要坦誠，就沒什麼好瞞的。

「不想走？」

「我...」謝清猶豫著開口。

「不想去，便不去。」謝老爺子嘆了口氣，「想過逼你去，上次你答應我了，我反而想了很久，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向來乖巧，也從未讓我失望，只是，我這麼些年，也沒有問過你喜歡什麼，是不是喜歡學醫，是不是想繼承醫館。」

「爺爺？」

「我也是時候該明白，你不是小孩子了。」謝老爺子摸了摸謝清的頭，「我該放手，讓你想做什麼便去做。」

「爺爺，我喜歡學醫，能繼承醫館我也很高興，您沒有逼過我，您待我好我知道。」謝清跪坐在地上，將頭枕在爺爺的膝蓋上，閉著眼睛，語調輕柔。

「把你養成這個性子，不好。」謝老爺子嘆了口氣。

「哪裡不好？」

「容易被人騙了。」

「怎麼連您也這麼說？」謝清笑起來，「學長也說過幾次，說別人把我賣了都不知道。」

「這麼喜歡他？」

謝清站起來坐到謝老爺子旁邊：「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他，只是如果他說一聲不要走，我就不會走。無論他在哪裡，只要他說一句需要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到他身邊去。」

頓了頓，謝清咧開嘴一笑：「用跑的。」

「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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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哥你受傷了？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

「不是什麼大事。」蔣城脫下西裝外套，「再說了，你今天不是有課？」

「還不是大事！都被人欺負到公司裡頭來了！」安歌嘟著嘴，檢查蔣城的傷勢，「有課怎麼了，翹幾節課又不是不能畢業......」

「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就知道趕我。」安歌一邊嘟囔著一邊不情願地往辦公室外頭走，出門的時候卻被蔣城叫住了。

「安歌。」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了？」安歌俏皮地眨眨眼睛。

「沒事，路上小心。」蔣城笑了笑，走上前為安歌整理了一下校服的領結。

「知道啦～」安歌踮起腳，在蔣城臉頰上親了個響。

蔣城看著安歌離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被親過的地方。他不會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爬到這一步的，他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人脈，現在這個社會，最講究的就是人脈，而在這個地方，安歌就是他的人脈，或許彼此心裡都清楚，蔣城沒有那麼喜歡，可惜，即使是裝出來的喜歡，安歌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