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雙生子
小說: 夫君,過來拋高高! 作者:北极棉 字數:6622 更新時間:2019-09-22 16:06:06
於芒離開公會的時候,心亂如麻,這個村子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或者說它的平靜不過是為了掩藏更深的罪惡。
村長的目的是為了長生,那麼祭子的轉化又是為了什麼?還有他提到的和書記的約定是什麼?書記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頭霧水,除了知道在這裡埋葬著無數枉死的怨靈,其他的一無所知。
擔憂的過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趙子彥來找她了。
再次來到公會,急切更甚以往。
書記將一疊資料遞給於芒,揉著眉宇疲憊的道:「你看看吧。」
這時多虧了老師孜孜不倦的教導,不然於芒看這些簡體字還是比較困難的。
隨著資料的翻動,於芒的眉頭慢慢鎖起,當看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甚至忘記將資料放回桌上,就這麼抬著陷入沉默。
調差中關於張家雙子的資料不多,似乎被人可以隱藏,並不那麼清晰,當年二人被村長叫到老學校,之後便消失了,但當時明明只有哥哥是祭子,為什麼會兩人消失?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卻沒寫。
其次是關於學校的其他事情,方學一年前失蹤也到過老學校,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出來後他變得十分奇怪,本來開朗的籃球隊隊長,變得沉默不言,多次和村長衝突,最令人差異的是他失蹤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在老學校。
裡面提到劉梓也是在去過老學校之後被村長扣了下來。
老學校,又見老學校,所有人的節點都是在老學校,於芒放下材料,看著書記道:「老學校。」
書記面色濃重的點頭:「是的,老學校裡面一定有什麼,也許和張家雙子有關,我需要人進去調差,但是,於芒,這件事不能明著做,村長的眼睛到處都是,如果被他察覺我們的動作,後果不堪設想。」
於芒點頭:「您的意思是我去?」
「是的,這決定這我們接下來的動作,如果知道節點,我們就可以對症下藥,逼他就範,這樣主動權就在我們這而非他。」
「這就是您的目的?」於芒問。
「是的,我一開始本想只是找你配合來調查,能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卻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也許這次真的可以斬草除根。」
於芒點頭表示明白:「書記在此之前我能問你們的約定是指什麼?」
一瞬間空氣停滯,於芒一眼不眨的盯著書記,不放過他一絲的變化,卻見書記只是面色一變,有些顫抖的開口:「我,我算是共犯。」
於芒一愣,皺眉:「什麼?」
「我當上書記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罪孽,我別無選擇,如果我拒絕那麼趙家將不復存在,他會挑一個不反抗他的人來當書記,與其所有的按他的步驟來走,不如就到我為止,我一直在找剷除他的辦法,卻一次次看見我的村民們變成那樣的怪物,我不僅毫無辦法,還成了他的幫凶,幫他善後,你的失憶,學校的事情這些都是我和他的約定」書記稍作停頓,努力呼吸了幾次又接著道,「於芒,你怪我將你牽扯進來嗎?」
「也許,我還要謝謝書記將我牽扯進來,我不可能看著小梓跌進深淵。」
「哈哈哈,方學的事是他最大的失誤,我可以明顯感覺出他的身體在急劇衰變,也許這就是他著急的原因,忙中出錯,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好,書記我去老學校,您的計劃呢?」
書記放鬆的笑了笑,對外面大喊了一聲:「子彥!進來,這需要你們兩個配合。」
想著前幾天書記和她說的計劃,於芒就一臉的古怪。
「芒哥,齊良約你放學去老學校。」
「恩?」
趙子彥氣憤的說:「他說要找你單挑。」
「呵呵,管他的。」
「不要慫啊,芒哥,幹趴他。」一旁起鬨的童鞋們道。
「要去你們去。」
「可是齊良說你去見他,他就帶你去見劉梓。」趙子彥面色古怪的道。
一臉慵懶的於芒瞬間正色:「你說真的?」
趙子彥點點頭。
「好。」
昨天書記說要找人約她去學校,最好的方式莫過於:青春男女之間的純純的告白,書記本來是想趙子彥假裝告白的,被於芒否定了,一臉古怪的表示:這件事情不能和趙家有關,趙子彥去效果也是一樣的。
那麼還有誰呢,最終書記提議去找齊良幫忙,一個是因為齊良本來就和於芒有糾葛,另外就是齊良和張寂關係好,關係到村長的事情,他們應該會幫忙,難說還和他們要做的事情相關。
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優的選擇,最後敲板決定,由書記和齊良溝通,於芒等趙子彥的通知。
齊良他們的事情,於芒有很多想問的,可惜一直沒有好的時機,這次興許能夠順便問問,村長多次提到張家,張寂身為張家人應該知道一些外人無法得知的事情。
放學,於芒來到老學校的空地,齊良早已經等候在那裡,這是見她過來,二話沒說,一拳便揮了上去,拳拳帶風。今年齊良也是12歲,個頭和於芒差不多,在男孩子里算是發育較早的一類,發育期的孩子最大的問題便是精瘦沒有肌肉,打起架來力道不足,於芒雖然也有這樣的問題,但由於戰鬥經驗的絕對優勢,齊良當然不是於芒的對手。
平常切磋,於芒總是點到為止,可今天在交互中於芒察覺到齊良是真的在和她打架,甚至有一些狠勁在裡面。
奶貓凶起來仍舊是奶貓,即使再狠,齊良也不是於芒這個前大將軍的對手,拳拳帶風的後果不過是被打的更慘而已。
幾招過後齊良便沒了力氣,被於芒放倒在地,面朝下大口的喘著氣。
「你怎麼了?」於芒也微微有些氣喘,不要命的人還真有些傷腦筋,齊良的狀態很不對勁。
「放手!」男孩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哽咽。
「張寂呢?」
「放手......」
於芒感覺手下的掙扎變輕,慢慢地也鬆了力道,問:「書記和你怎麼說的?」
齊良沒有起身,仍舊面朝下:「書記說,村長想要張寂死,還說你知道。」
「恩。」
「你知道嗎?」
「不算知道。」
齊良側頭看了過來:「什麼意思。」
「你先說說你們知道的。」
「……算了,你究竟有什麼事?」
於芒感覺的出齊良明顯不相信自己的,只得無奈嘆了口氣講這幾天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齊良聽得眉頭越來越皺:「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村長的謀劃?」
於芒點頭的:「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齊良有些糾結:「可是張寂和我說十年前他看見書記和另外兩個人謀害了另外一個人。」
於芒一頓,稍稍睜大了雙眼,不確定的問:「是在劉梓家背後的那個房子里嗎?」
齊良點頭:「張寂一直覺得書記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於芒想到半夢半醒間自己看到的,如果劉父是因為書記的吩咐才埋得人,那麼當時他第一反應趙書記倒也說的過去,又回到一開始的問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女人不是祭子,為什麼會被殺?
「張寂還說了什麼嗎?」
齊良搖頭:「每次提到當年的事情他都很傷心,我不想他回憶,這和現在的事情有關嗎?」
於芒「嘖」了一下,當年書記做的和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有關嗎?當然有,但是當務之急卻不允許他們有關!
齊良看出於芒的由於,思索了一下道:「先調差老學校吧,當年的事等著咱們去找阿寂再商量。」
於芒點頭同意,方學的意外讓村長開始著急,魔鬼瘋狂起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張寂在危險之中,劉梓在魔鬼的家中,兩相對比,結果顯而易見。
兩人起身來到已被踢開的木門前。
「誰先出來誰就當哥哥!」說句題外話,憑齊良這樣變臉的水準,將來當個影帝都不是在誇他。
於芒藐視的看了他一眼:「哪次是你贏的。」
「你不要瞧不起人。」說完齊良就率先走了進去。
於芒在進去之前仔細感覺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當然也有可能是感覺不出來。
老學校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兩人直接來到深坑處,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泥坑,一目瞭然。
「按照書記給的資料,獻祭應該就是在這裡進行的。」
齊良聽著四處觀望未發現什麼:「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
「找人。」
「什麼?」
「找張家雙子。」
「不是,你要怎麼找?」
於芒並不理齊良的提問:「我們時間不多了,一會肯定會來人的。」
說完於芒一個縱身跳到坑底,坑四面平滑,應該是人特意挖的,一目瞭然什麼都沒有,找東西的時候最怕西周什麼都沒有,沒有其他東西也就不可能有你要找的東西。
上次一群人來,仔細想想只有劉梓一個人表現出異樣,再之前的方學,加上張家雙子,難道只有特殊的人才能見到嗎?那就有點麻煩了。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齊良奇怪的看著於芒:「沒有,怎麼了?」
「張寂來過嗎?」
「應該沒有,阿寂平常不怎麼出門。」
「你現在可以去把張寂帶過來嗎?我懷疑只有他們才能感覺的到。」
齊良皺眉,張家在村裡可謂是舉步艱難,最初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但遺留的問題卻長久不衰,阿寂也因此不怎麼和村裡的人家交流,不知道這是不是又一個陰謀。
「因該可以,但是阿寂來不會危險嗎?」
於芒皺眉:「整個村子都在村長的控制之下,如果你去找他,也許明天我們三個都要祭天了。」
「那怎麼辦?」
正待兩人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阿良,你在裡面嗎?」
「阿寂?他怎麼來了?」說著,齊良爬出來坑走了出去。
於芒沒有跟出去,而是在四周摸索了起來,也許有機關也說不定,這池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被搬走的?如果是叫人來挖的,總不至於一絲痕跡都沒留下來。
於芒摸著泥壁,這不像是石壁敲打間便可察覺到之後是否有機關,泥土的觸感厚重而粘膩,一切的感官似乎都被隔絕在外,深藏著某些被埋藏的秘密。
「於芒,你在幹嘛?」張寂其實是聽說齊良和於芒約架的事不放心,才找了過來,結果被齊良拉到老學校裡面發現於芒盯著泥土發獃,說實在的,有點詭異。
「剛好你來了,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於芒並沒有解釋她的所為,而是反問道。
「什麼感覺?」
「也沒有嗎?難道只能去問小梓了?」於芒不甘心的四處看著。
張寂疑惑的問:「你們在找什麼?」
這一問突然提醒了於芒,張家人!
「你聽說過張家雙子嗎?」
張寂一愣,語氣冷了下來:「你從哪裡聽說的?」
看來是知道的。
「幾十年前張家在村中還是大戶人家,不說錦衣玉食,最起碼不愁吃穿,但是很奇怪的從某一天開始,張家就開始沒落,沒有人知道原因,或許是原因被人刻意掩蓋了。」
「你怎麼知道的。」
「還有十年前你究竟看見了什麼?關於書記的。」
張寂面色一冷:「你是書記的人?」
於芒搖頭:「不是,這件事牽扯到劉梓,甚至是祭子。」
張寂聽到這裡,腳一軟眼看就要攤到在地,齊良上前扶住張寂,惡狠狠的盯著於芒:「你要幹嘛?」
「張寂,你知道你是下一任祭子,甚至你知道一些更加秘密的東西,難道你就這麼接受了嗎?」
張寂低下頭,語氣虛弱:「我不接受又能怎麼辦......村子需要祭子,張家作為罪人自然是最好的祭品,我能怎麼辦,找書記嗎?十年前我看見書記他們埋了小姨!就是因為她知道了某些事情,當時小姨本來要告訴我的,結果只留下了一句小心書記就被人叫走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那天我湊巧看見,書記讓人把小姨埋了!就在劉梓家背後的房子里!我能怎麼辦?」說到最後張寂有些歇斯底里,齊良抱著他安慰的輕拍著,一向溫溫和和的人突然崩潰是一件很嚇人的事。
如果可以,於芒並不想逼他,張寂很像她原本世界的那些自立自強的男兒,溫柔而堅強,內心強大,對待這樣的人,於芒是不忍心逼他的,可是事關小夫人,這就另說了,人都是自私的。
齊良見阿寂這樣,便也不隱瞞的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他怎麼能夠容忍有人這樣子逼阿寂,只可惜他打不過她!
十年前,張寂不過5歲,當時的他只知道一向對他很好的小姨有一天很急的來見他,然後就再也不見了,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那一幕,當時的他被嚇得逃離,回去和父母講了之後,也只不過是換來一陣說教,從那以後他便再也不敢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除了一直保護他的齊良。
「你現在知道了。」齊良的聲音比起以往沙啞了很多,也輕了許多,有一種放棄抵抗的無力感。
張寂平復了一下心情:「幾十年前張家雙子反抗,雙雙失蹤,張家落寞,被要求每隔十年提供一名祭子,張家祭子從來沒有回來過,所有的都消失了......,當時小梓和我說他看到窗外女人時,我懷疑他見到了那個女人,怕書記知道會對他不利,所以我告訴他不要相信書記。」
「是你和他說的?」
見張寂點頭,於芒終於明白為什麼小梓會選擇村長而不是書記了,不過這件事現在不重要。
「張寂,村子祭祀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喪盡天良,村長為一己私利殘害了多少人,如果不除去,三年後的你,八年後的劉梓,甚至更多的人都是他慾望的犧牲品,現在書記想要推翻村長,這是唯一的機會,方學用生命創造的機會,失不再來,而且照書記說的,劉叔叔應該是被他藏起來了,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可以問問劉叔叔,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寂沉默不語,他何嘗不想擺脫祭子的身份,甚至是張家人的身份,從小他就知道他是註定活不過16的人,從小他就寡言少語,小姨一直鼓勵他交朋友,後來他遇到了齊良,終於知道有朋友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結果小姨沒了,他的命運還是無法改變。
齊良知道這件事情後,想幫助他逃跑,可是他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村裡的人從來沒有去過外面,誰知道外面的世界會不會比這裡好,他們想拼一下,也許就是自由呢?
可是這兩天村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處處阻止他們,書記恰巧找上門來,說於芒的事情可以幫助到他們,書記真的有那麼好心嗎?真的有那麼湊巧嗎?
再多的懷疑,就像於芒說的,現在最主要的是村長的祭祀問題,這是迫在眉睫的事,就像是高血壓和感冒,當然第一時間治療的是感冒,畢竟高血壓是慢病不會立馬要命的。
「我不相信書記」張寂表態,「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做出解釋,不然他和村長一樣都是殺人犯!」
「這是當然的,殺人者償命,但是這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問題是,怎麼抓住村長的把柄,他當年究竟對張家雙子做了什麼,他的秘密是什麼。」
張寂還是有一絲猶豫。
「阿寂,都是搏命,與其咱們瞎搞,不如先按書記的計劃來做,等村長這個毒瘤解決了,等你的生命得到保障了,我們才有以後。」
「......好吧,怎麼做?」
於芒鬆了一口氣:「張家雙子在這裡失蹤,方學和小梓都是來過老學校以後被村長盯上的,這裡肯定有什麼東西是他們可以感受到,而我們無法發現的東西,你也是祭子,沒有奇怪的感覺嗎?」
張寂四處望瞭望,光線投進來可以看見灰塵在肆無忌憚的飛舞,很舊,很蒼涼,紅色的泥土,侵染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聆聽了多少人的哀嚎,禁()錮了多少人的靈魂,他們含恨徘徊在這裡,希望有一天有人能來給他們解脫。
恍惚間,張寂突然聽到了哭聲,各種哭聲,都是小孩的哭聲,夾雜著「我不想死」,「媽媽,呼吸好睏難,救命」。
「阿寂!怎麼了?!」
齊良的叫聲將他拉回了現實,張寂一愣:「你們沒聽見嗎?小孩的哭聲......」
兩人用眼神說明了他們什麼都沒聽見。
張寂不理二人,仔細感受著,發現有一處的哭聲似乎非常的大,他慢慢走過去,來到角落蹲下身,將手放在泥土之上,輕輕一用力,地面「轟」的一聲陷了下去,一個小坑出現在了那裡。
於芒上前查看,裡面居然擺著一個洋娃娃,不,與其說是洋娃娃,不如說是用破布縫成的人偶。
「這是?」齊良疑惑的文出聲。
「有些眼熟」張寂皺著眉思索著,似乎在哪裡見過,突然:「這是張家雙子的娃娃!」
「家裡的舊照片里,我記得有一張就是他們搶這個洋娃娃!」張寂有些激動的道,低下身將娃娃取出,娃娃脫離泥坑的一瞬間,三人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自下而上溢滿全身,均是一個哆嗦。
「發生生了什麼?」齊良將張寂護在身後問。
「也許是她來了。」
「恩?」
「你們是誰?」
齊良手一抖差點將張寂摔在地上,這一個清脆的女聲居然是從張寂嘴裡發出來的!
「你是張家妹妹?」
「恩,你是誰?」
「我叫於芒,是這一任祭子的朋友。」
「什麼?祭子?!」女聲突然瘋狂的叫起來,「走開!不要過來!哥哥!」
齊良上前制住想要撞牆的張寂,轉頭對於芒叫道:「快想辦法啊!」
「張妹妹,現在已經是興歷212年了。」
女孩一聽到這,立馬呆住了,看向於芒:「你說什麼?」
「現在是興歷212年。」
雖然這麼做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
「212年」女聲喃喃自語,「原來......我已經......死了,嗚嗚嗚」說到最後少女哭了起來。
「呃,你不要傷心啊!那個......」齊良看著少女用著張寂的身體在哭,說實在的,他很慌!
「阿妹,你哥哥呢?」
「嗚嗚,是的,哥哥,哥哥,在哪?」
「你不記得你哥哥在哪了嗎?」
張阿妹搖搖頭,紅著眼哽咽道:「哥哥不見了!」
女鬼還維持著死時候的樣子,即使死了幾十年,卻仍舊是小孩子的脾氣。
「你記得那天的事嗎?和你哥哥分開的事。」
少女歪著頭,想了想:「我記得,村長叫我和哥哥來學校,說是課外輔導,嗚嗚嗚,哥哥本來不想來的,但是,嗚嗚嗚,鳳鳳想要和村長爺爺玩,嗚嗚嗚。」
於芒上前摸了摸原張寂現少女的頭:「後來呢?」
「嗚嗚嗚,後來,村長就把哥哥和我分開了,我在外面玩,哥哥被帶了進來,嗚嗚嗚。」
於芒眉頭緊蹙:「你沒有進來?」
「沒有,後來我聽見哥哥在裡面叫,我就衝進來看看,然後......嗚嗚嗚,我就掉到池子里了,哥哥,哥哥他被村長爺爺推了下來,嗚嗚嗚,可是再也沒有見過哥哥了,明明有好多小朋友,就是沒有哥哥,嗚嗚嗚。」
「你們沒有反抗村長嗎?」
「嗚嗚嗚,沒有,村長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哥哥,嗚嗚嗚。」
「你是說你哥哥是被村長推進池子里的?」
「嗚嗚嗚,是的,我看見的!」
「那......你是怎麼掉進池子里的?」於芒聲音提了一個檔次,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