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少了不少人，顯得空蕩了很多，十點過後，從圖書館到住宿區的人似乎少了不少。其實不然，在偌大的校園裡，昨日離開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這種空蕩更多的時心裡的，再過二十來天，考試結束，她和趙凡且也將分離。

學期開始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期待放假，放假了就可以回家，可以見到阿絨，可以見到外公；此時此刻卻有些不舍，兩邊香樟樹林里的蟬也沒有再鳴叫，她卻莫名覺得心煩。

其實假期只在一整年裡佔了那麼一小部分的時間，想來卻覺得漫長，二十天的時間卻是一晃而過，考完試將考前整理的重點隨手丟入垃圾桶。

「終於結束了！」大航感慨，每次期末考試都是一次緊張又有幾分懶惰的戰場，知道有很多的知識點需要複習卻總覺得小一分鐘可以複習，一小時一小時往下推，卻在每一分鐘里受到要複習的折磨。

「希望班導手下留情！」大航祈禱，班導是出了名的殺手，她們學院在班導手下掛過的冤魂無數，這是她們從入學就聽說的傳說，但萬幸她們第一學期並沒有班導的課，但上一學期的期末她們班實力體驗了一把殺手的魅力。

「只要你認真答題了基本就沒事。」石海出口，班導手下的冤魂跟多的是那些逃課者，她一向對逃課零容忍。

再說今天考的文學作品她們都有閱讀過，雖然理論可能欠缺一點，但分析總是沒有問題的。

「那我們要去吃什麼慶祝一下考試結束？」大航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唯有美食與美男不可辜負。

「你就不擔心回去的時候擠不上火車嗎？」舍長審視她的體格，說她這一學期體重沒有增加是誰也不信的。

回想開學的時候，大航才上了火車就立馬打了電話來說乘坐同一列火車的人太兇殘了，導致她差一點沒有擠上火車。雖然她們更願意相信她是在火車站外買了一份吃食，導致差點沒有趕上火車。

「所以我買了今晚的火車票啊，今天第一批考完試的人比較少，火車應該不會那麼擠。」

「這麼早？」陶下雨將思緒從和趙凡且那裡拉了回來，她以為大家都要明天才走的。

「不早，不早，也就一個晚上，明年又不是見不到，不差這一個晚上。」大航灑脫揮了揮手又問：「所以，我們去吃什麼？」

「都行！」石海吃什麼都香，一點不糾結。

「要不佳餚一味？」陶下雨回覆了趙凡且的消息開口。

「可以」大航同意。

「凡且說他和舍友們都在。」陶下雨補充。

「男人！」大航點明重點。

「怎麼樣？妹夫的舍友們有女朋友了嗎？」大航將手搭在陶下雨肩膀上。

「不不不，有男朋友嗎？」

那表情不是一般的期待，好像沒有男朋友就可以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不知道。」陶下雨搖頭，她至今只知道他們宿舍的一個人，他們有一次在路上遇到，趙凡且介紹對方叫陳省，白白凈凈的，完全一個白面小生，非常符合大航的審美。

但是……

「算了，我自己去問吧！」大航拉著陶下雨奔赴校門口，可見美男的吸引力。

「矜持！」陶下雨開口。

「矜持！」石海也看向她，舍長附和：「不能弄得像沒有見過男人一樣，嚇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大航理了理不存在的劉海放慢了腳步。

她們到佳餚一味的時候人並不多，她們提前交卷了，時間也還早，才轉上二樓就看見了坐在窗子邊的四個男人，趙凡且和陳省背對著她們而坐，所以最向看過來的是另外兩個男生，他們顯然是認識陶下雨了，才見到她就已經向趙凡且示意了。

趙凡且起身走了過來，輕輕握著了陶下雨的手，詢問其他幾位：「和我們宿舍的一起不介意吧？」

當然不，大航差點脫口而出，但在不是自己目標的男人面前還是勉強端得住，小幅度搖了搖頭。

「我們沒有什麼，他們不介意吧？」舍長就是舍長，關鍵時候十分靠譜。

「怎麼會？」趙凡且說著將他們往桌子邊領。

「考完了？」趙凡且接過她手裡拿著的筆袋。

陶下雨點頭。

「你們不是還有一科理論？」怎麼突然跑出來了？要知道昨天還在電話里和她抱怨最後一科是他非常不擅長的理論，正在努力看書。

「對，下午考，他們說不想複習了，出來鼓勵鼓勵自己。」

等他們走過去剛剛端坐的三個男生已經站了起來，眼神里多少都帶了打趣和八卦的意味。

「就說你們一定會來。」最先開口的是陳省，話里話外都是篤定的意味。

「這個是陳省，這個是秦行易，你們可以叫他大胖，這位是老楊。」

趙凡且給他們做介紹。

等坐下了秦行易就對著陶下雨開口：「總算見到真人了！」

趙凡且解釋：「他們都見過你當初給我的照片。」

陳省坐在趙凡且另一側：「哎哎哎，別這麼說啊，我們可不是都見過真人。」

「哦，對，對，見過，見過。」秦行易恍然想起，當初可不是就在這店裡見過一次，說起來這裡還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地方，第一次見面的地址。

陶下雨疑惑地看向他們，見過嗎？她怎麼沒有印象。

陳省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拉著秦行易不讓他說了，趙凡且這小子可以啊，還玩的這麼神秘。

「呀，你也是錦安人？」大航驚訝開口，聊天的對象並不是秦行易而是看起來相對痞氣一些的老楊。

老楊並不老，趙凡且後來告訴陶下雨，老楊比他們所有人都小一歲，為了化解年齡帶來的代溝他們才給他取了一個這樣的外號。

老楊點頭，老鄉見老鄉，他們兩個已經聊到了一起。

「你也是八中的？我怎麼沒有注意過你？」大航一臉驚訝？這麼漂亮，不可能吧？

「我提前一年參加了聯考。」

大航猝，原來是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