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北白食骨將編製的噩夢
小說: 成為人生贏家才放過你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數:3075 更新時間:2019-09-23 04:09:09
南白接連在天下人面前丟盡臉面,恐怕三日之後將會直接全軍壓境挽回敗局。陸安之心中實際上也沒了什麼計策,想要命令手下送白澤回朝。他自己則留下來捍衛念安王的名譽,他的武功還算可以,就算打輸了,應該能有逃脫的機會。
可是白澤在城中百姓面前的那一句話,將自身的退路全部斬斷,這人表明了就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決心,還真是一秒也不想分開了。
「我還能怎麼辦,舍了這一條命也得護你周全,哪怕是下地獄……」陸安之望著周圍的屍體,心裡有了計較,這場戰爭結束南白收歸之時,就是他隱姓埋名的時候。如果真有孽報這種說法,便全都由他陸安之一人受了罷。
林黑子被陸安之提拔為副將,一直侍候在他的身邊,此事讓他去辦最為穩妥。
「副將,我命你將戰場之外百里之地都於我打掃幹凈,手下軍士將南白屍體收斂。城內外的樹木皆削為臂寬的長棍樣,上窄下寬,樹立於戰場上。將南白俘虜全數押解出來。做好一切之後,再來回報於我。」希望南白的小朋友們莫要被嚇破了膽,大戰在即,營地里可沒有多餘的人手來處理南白俘虜,不若一不做二不休……
古人對人死後的屍體都是要多幾分尊敬的,即便是敵人,戰場上收斂屍體之時,軍士都不會亂動敵方屍身,早幾百年前砍人頭算軍功的做法已經廢止很久了。小將要他搬運那麼多南白軍人的屍體做什麼?
而且那麼多的木棍有何用,他們不缺軍備武器啊?就算是做陷阱,也不是像插樁子一樣,胡亂在地上插著就可以傷人的。
「屬下領命。」雖然不知道陸安之的命令是為了什麼,但他依舊會去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臉可是被小將打的腫了半個月,滿口牙齒幾乎都是新長的,違抗軍令惹毛了這位,呵呵。
等到陸安之和白澤在府邸里用完飯之後,林黑子來報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畢竟那麼多士兵一起趕工,速度快的很。
陸安之將白澤哄去休息之後,便帶著林黑子點了一萬軍士連夜趕工,在戰場上樹立了一大片『人造林』。
那一夜之後,每個同陸安之出去辦過植樹造林這事兒的士兵,回城再看向陸安之的神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狂熱,而是變成了深深的畏懼。
第三日晚。
南白大軍全軍壓境,剛渡過邊界川白河,映入他們眼前的不是以前的黃沙平原,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黑白交錯的木林。
百里之內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只有一根根高約六七米的木樁,每個木樁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或兩個身著南白服裝的士兵被懸掛著。
前排的士兵想靠近一點去救下同伴,卻嚇的丟下了手裡的武器,連馬匹也不要了,大叫著連滾帶爬的往回逃。
「成何體統!」飛虎拔刀將潰逃的士兵斬於刀下,打馬前進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繞是他見慣了血腥的戰場,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手裡的刀刃都差點抓握不住。
遮擋月光的雲朵被風吹散,明亮的月光照耀在眼前的木林間。
這哪裡是什麼黑白木林,這分明是人肉懸林!他們南白國的士兵不是被掛在木樁上,而是至下而上的被穿透在木樁上,從肛、門直插到嘴……整個人都被穿透。鮮血已經將原本乳白色的樹皮浸染成了紅色,血在月光下是黑色的,所以他們才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這些林子的古怪,還以為是黑黑白白的普通林木。
地上的沙子也已經被南白軍士的血全數染紅,黑黑的一片。更為詭異的是,有的被穿透的士兵還沒有死透,艱難的朝他們伸手求助。
這片人肉穿刺林一眼望不到盡頭,被懸掛在木樁上的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有的人已經被動物開腸破肚……殘肢斷臂,內臟血肉……看得人眼暈。
他們從來未曾感覺屍體是如此恐怖的東西。
雲散的更開了,今日滿月的月光更為明亮,這可怖的景象映入了南白軍隊所有人的眼裡。
「惡鬼!」
「惡鬼啊!」
……
南白軍隊連日急行軍未曾休息,剛到邊塞便聽從號令到戰場來對戰,精神緊繃,映入眼簾的偏又是這等地獄的場景,精神已然崩潰。
偏偏此刻北白戰鼓聲大作,一大片喊殺聲從四面八方而來。南白軍人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心思,被北白將隊列衝殺的四分五裂。
北白的士兵身著血紅色鎧甲,戰馬也是披著猩紅色鎧甲的二千鐵騎,在一個人的帶領下從林中竄出,猶如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經過的地方,全是一片殘破的血肉碎塊,不止是人,就連、戰馬靠近他的身邊,頃刻間便會整個化為肉塊,而後骨肉被捲入他身後跟著的鐵騎戰馬,馬蹄之下踩踏,最後連骨頭都見不著一塊。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真正的真空地帶。
混亂的南白軍像鴨子一樣被北白軍隊趕殺,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未等天亮,南白人全都丟盔棄甲失魂的游回南白邊城。
弒殺的夜晚過去了,北白軍趕走了侵略者,可站在那一大片的人肉穿刺林邊,所有人都不敢歡呼說話。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小將。就連他們的眼睛都不敢往這片可怕的林子上放。
陸安之的全身上下幾乎沐浴在血中,一人騎著戰馬留在這片林子前,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身邊也無人敢靠近。
白澤丟下染血的頭盔,將盤起的銀白色的髮絲拆開,髮絲原本漂亮的白色被人的血肉染成紅紅白白的,白澤摸了幾把發現弄不幹凈,很是嫌棄的甩到了腦後,打馬靠近了陸安之。
「怎麼了?我們贏了,高興點。」白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依舊一動不動。
「被嚇成這樣,估計下次也不敢來了,來了也得換條路走。」白澤偏頭看陸安之的表情,卻被陸安之散落的頭髮和自己的頭髮擋住了,看不真切。
「唉……你又不聽話。」陸安之突然伸手將人從另一匹馬上抱到了自己的懷裡,揉了揉白澤的腦袋。
讓你待在城內休息,你怎麼混進軍隊里來了?要是我沒照看到你,受傷了怎麼辦?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白澤說著用手捧起了陸安之的臉,讓他和自己的眼睛對視。
「臟死了。」說著陸安之用手擦白澤臉頰上的血,可他自己的身上幾乎滿身都是血,除了把白澤的臉越擦越臟,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敢嫌我臟?本王臟那也是你這混球弄髒的!」白澤啪的一巴掌打到了陸安之的臉上,隨後一腳將人踢下了馬。「我那麼臟,幹凈的很的將軍,你就離本王遠點吧,哼。」
說著便要騎馬返回城中。
陸安之冷不丁給踹下了馬,屁股感覺摔成了四瓣,心裡那一點奇怪的感覺早就煙消雲散。「好,我錯了,我臟,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則個。」
白澤故意將馬的速度放的很慢,陸安之走路也可以跟上。
眾人看著原本可怕的如同殺神的陸安之像條被拋棄的小狗一樣跟在王爺身後溜著走,皆是哭笑不得。
「我朝白王爺,真乃神人也。」
滲人的林子就這麼放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林黑子招呼起士兵幹脆放一把火燒掉,眼不見心不煩,自己則狗腿的跟上了陸安之他們,希望能得到小將下一步的指示。
在他們這群兵蛋子眼裡,小將已經不只是將軍了,他簡直就是神。
南白軍真的是怕了陸安之了,軍隊急行後撤百里,竟是直接縮回了南白邊城。
陸安之和白澤找到一條小溪清理幹凈身上的污濁,看著群山深處隱約可見的南白城,思索著什麼。
常威已經打退北胡,這次他們不打算簽訂和平協議了事而是真正的滅掉北胡王室,讓那塊土地永永遠遠刻上北白的名字。
五哥伐游牧族便要麻煩一些,他們的王帳時刻在改變,一時半會兒殺不了蠻王。不過也罷了,五哥喜歡草原的自由,讓他去追擊處理邊塞游牧再好不過……玩躲貓貓幾十年都可以,反正那片草原已經是北白的土地了。
如今南白退兵,常威那邊的人手可以抽調回國,備軍攻打南白指日可待。
「呼……手感真棒。」認真思考問題的阿白真漂亮。
「……」白澤感覺自己的屁股肉被一雙手揉來捏去。
大庭廣眾之下被陸安之揉弄過的地方難受極了,白澤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的這些地方可以這麼敏感,隨便蹭蹭都讓他腿腳發軟。
「放開我,混賬。」誰他媽准你擋在士兵前摸我屁股玩了?
「混賬?你明明期待我更混蛋不是麼。」陸安之的這些小動作不會太影響他的行動,至少外表上看他還是步伐不亂的模樣,小將正跟在自己的父親身邊保護,沒什麼毛病,周圍的士兵也沒發現倆人的動作。
昨晚殺的太過起勁了,陸安之心裡的那股邪火還沒能消失,如今看著白澤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就像是見到了骨頭的狗一樣,饞的不行。